到底是医婆多虑了,足底已经肿得失去知觉,不过觉得凉了一凉,鲜血喷涌而出时,反而让我轻松了些。
但拔脚上钢钉时,着实疼得彻骨连心。
动手的自然是柳子晖。
的确是一次拔出,却似连骨髓都被抽出一般,痛得我浑身猛地抽搐,低喊一声,人已直直坐起来。
司徒永握着左脚脚踝,一直焦灼地看着我。待见我坐起,立时迎上前,将我扣到怀里紧紧拥住,轻声宽慰:“晚晚,没事了,没事了,真没事了!”
他的肩膀宽厚结实,声音却颤抖着,脸色白得可怕,仿佛被人从骨髓里拔出钢钉的人是他,而不是我。
医婆匆匆上前给我止血。柳子晖脸上被溅上了点点血迹,神色看着很是古怪,小心地问道:“还有一只,要不要继续?”
司徒永怒道:“当然继续。留在脚底好把她养成残废吗?”
柳子晖便不再多说,示意医婆割开了另一只脚,取了铁钳,用力拔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