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相信我?”他问。
白鹿茗蹙眉,搂过他的脖颈,摇了摇头。
战场上的事,和信任无关,谁也说不清楚。
无论她相不相信,担忧和可能发生的伤害,都是无可避免的。
他被困七日时的那份煎熬,她还愿意再体验一遍吗?
虽然心里不舒服,可白鹿茗还是俯身靠近了他。
她不能生气,因为她爱他。
不想他为难,也不愿将时间浪费在和他生气上。
战场上的事,她终究是犟不过他的。
她的下巴抵靠在他右肩上,小心地避开了他左胸的伤口,双臂柔柔地环住了他的躯体。
她只是,一时无措了。
北堂黎像对待珍宝似的,抚摸着她身后的青丝,忽道:“那七日,我没有一日不在想你。”
他的唇几乎贴着她的面颊,贴着她的耳,一声声呢喃的细语,诉不尽相思。
一开口就是动容。
他伸手,轻轻拨了拨她耳旁的碎发,眼底晦暗。
“临行前,萧索提醒过我,说军营帅帐里,有个人在等我,就是因为时刻都想着你,我才没有放弃。”
白鹿茗身子忽地一软,侧头,将脸放松地靠在他肩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