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泓一动不动地仰卧着,说:“我也很惊讶——我的新皇后偷偷从香炉中挑出一些东西,和酒吞了。是零陵吗?你周围所有的人都盼望你生下皇子,你自己却不想要。我当时就知道,你不是他们所想的那种女人。”
“我想,那件事应该由我自己决定。”素盈消沉地说,“其实也隐约知道,我很难掌控。”
他轻轻地吻了她的额头。
“平王妃的巫蛊案,不是我家第一次做出这种事。诅咒珍媛是一回事,诅咒皇储是另外一回事。陛下,说出来吧。我已经准备好听。”素盈说,“有人要求废皇后吗?”
他摇头。
“没有?”素盈惊讶一瞬,而后不可思议地轻轻笑了,“朝廷……果真不一样了。”如果是半年前,琚相第一个不会放过这样好的机会。为了打消这场言论,她需要做很多事与他较劲,与他交易。
他静静地看她,直到她的眼角和脸颊染上晨曦。素盈便知道,他对这情况感到失望。失去琚相,没人能提出合乎他心意的猖狂建议,他不得不自己站出来胡闹。
“我不能接受储位有争议,你向来是知道的。”他说,“如果你和我一样,希望阿寿成为下一位帝王,那就为了他让出丹茜宫。我不会再立皇后。我希望人们对皇后产子的期待,能够转到阿寿的身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