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不符合章程。”彼特科维奇少校说。警察局长看了看自己的手表。“少校,我已注意到你的抗议了。现在开始吧。”那个胖军官打了个嗝,他用手捂住嘴巴,眨了眨眼。
“九十帕拉。”
“一个第纳尔。”
迈亚特踩熄了烟头。这场游戏玩得够长了。“就一个第纳尔吧。今晚九点钟。”他快步回到了自己的隔间,还是不见科洛尔。旅客们纷纷从车里走出来,说着,笑着,伸着懒腰。一小群人围着火车司机,司机在幽默地说明火车的故障。尽管四周不见有房舍,但已有三两个村民跑来兜售瓶装矿泉水和棒棒糖。一条公路与铁路平行延伸,中间只隔一道积雪的土梁;公路上一名司机开着车,按着喇叭一遍遍高喊:“去贝尔格莱德的快车。一百二十第纳尔。去贝尔格莱德的快车。”他要价太高了,只有一个胖商人肯搭理他。两人在公路边展开了一场讲价钱的持久战。“矿泉水,矿泉水。”一个留短发的德国人来来回回踱着步,嘴里气愤地自言自语着。迈亚特听见身后有人用英语说:“雪又要下起来了。”他转过身去,希望说话的人就是科洛尔,但是他在餐车见到过的那个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