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茵茵!”钱进涛进来就听到她在骂,连忙呵斥住她,神色紧绷:“茵茵,这次这位是真的神医,他说你的病可以治!”
说完,他又向床边坐着的人赔不是:“神医,对不起,我这个女儿被我骗的……”
“没事。”黎纤浑不在意一笑,身子后仰,翘着二郎腿,散漫道:“听这骂人的中气,说明还没病入膏肓呢。”
“都是药吊着呢。”钱进涛神色复杂,治疗费和药还有住院费,一天就数十万。
也幸亏他早些年积攒下不少资产,有钱支撑了这么多年,不然早就垮完了。
“嗯……”就在这时,躺在床上的钱茵一声闷哼,捂着肚子,整个人蜷缩成一团,在床上打起滚来。
“茵茵……”钱进涛脸色大变,飞快摁下呼叫铃,冲着门口咆哮大喊:“医生!医生!医生快来啊!”
很快,一群医生护士蜂拥而来,给钱茵注射镇定剂,戴上呼吸机。
病房外头。
黎纤眯了眯眼,问钱进涛:“平均每天病发几次?”
钱进涛抹了把脸,声音沙哑:“最多是三次,有时候一次也没有,但第二天病发的疼痛会加倍。”
这是常态,医生们早就习惯了,等钱茵情绪稳定下来就出来了。
钱茵躺在那,氧罩盖住半张脸,呼吸薄弱,涣散的目光落在钱进涛身上,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下来,虚弱的声音传出来,带着哀求:“爸,让我死吧,我求求你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