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肃静!维持阵型!”尽管打了胜仗,但梁祯心中,却不知怎的,没有多少喜色,因此他比所有人都要冷静一点,“肃静!维持阵型!”
胜利,给梁祯增添了不少的威望,这一次,兵卒们的执行力度比以往的任何一次,都要强。
“有田,清点伤亡人数。”
“阿牛,带两什甲士出阵,将骑士们接回来。”
“诺!”
“诺!”
浭水隔开了官军与黄巾军,也隔开了喜悦与愤怒。相三臣就站在离浭水河边不足一百步的地方,看着那石桥上如潮水般往后退的溃卒,那张方脸,黑得跟焦炭一样。
“稳住!别乱!”排成军阵很容易,可要打散军阵却只需要一个名叫“失败”的信号,黄巾军虽然因走投无路而勇猛过人,可这股勇猛劲,并不足以战胜他们刻在基因深处的,对生存的渴望,见前线溃败,后方的本阵之中,已有不少人跟风溃逃。
“乱动者斩!”相三臣手下的十数员护旗将纷纷扯起嗓子,有马的策马,没马的徒步,竭尽所能地制止着骚动的蔓延。
大约一刻钟后,一个满身尘土的穿甲汉跑到相三臣身前,先以手加额,再将右手平放在左手之上,躬身道:“禀总旗官,罗护旗部死者近千,带伤者四百余。”
“罗护旗呢?”相三臣见他没有说出罗才的下落,眼珠子一蹬,喝道,“他怎么不来见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