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亥拿个馒头就走还把红旗挂反的时候,我憋住笑;五长老坐在马恩列斯毛画像下面开会,实在憋不住了. 调度和摄影非常系统,头脑极其清晰,什么时候水平调度什么时候纵深调度,什么时候静态镜头突出画框什么时候运动镜头手提摄影,什么时候大广角什么时候浅焦特写,什么时候升镜大俯拍什么时候降镜大仰拍,此外还有主观镜头和演员直视摄影机……运用自如、风格强烈;文本意指空间相当丰富,拉康和弗洛伊德意义上(同时颇有第五代风范、但相较更有特定历史. 导演明显把电影拆成两段,前段集中于现实冲突,后段着力于对第一次阉割的闪回,但前后割裂感颇大,前段(过于)密集,后段文本偏松而闪回又形式感过强,结尾也不够节制. 形式就是內容,故事如何起步不重要,結構衍生新意義,在火車上發生又好,還是剪接台後來發想的構思,重點還是安坐在電影院的觀眾在閱讀/觀看時得到快感. 格里葉很矛盾,時時刻刻要觀眾腦袋彈出彈入,看似隨性輕浮,作為創作者又要敘事又要評論,他是遊戲的主持人,定下規定,觀眾要麼抗拒,要麼一同參與,激發我們想像力,是每一個場景,動作,故事情節都可以沒有任何意義,結構都是外露可視. 又或者,電影就是「遊戲」,無論嚴肅的藝術電影,前衛沒有敘事,還是爆米花式娛樂電影,觀眾必需參與,也掌握著最大的詮釋權,從來沒有正確的答案,結局由玩遊戲的人來創造,正如格里葉所說「畫面只會是畫面,就像一種不可磨滅的天性,除了觀眾(遊戲者)所選取的,令人放心的秩序,令人絕望的秩序,是觀眾把它創造出來」銀幕就是世界,煩雜多亂,等我們來創造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