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德音担忧得不行,恨不得这就给纪东方做上手术。
可云医生今天才给安大有动了手术,怎么还能撑得住给纪东方做脑部手术?再着急,也必须给云医生养精蓄锐和准备的时间。
到了晚上,三楼的走廊里有些喧哗,一行人从纪东方的病房门口经过,径自去了老人的病房。
楚婕估摸着这便是干部装的主子了,她也没有想去看看热闹。人家来不来的,不过就是想和老人套套近乎,确保老人闭嘴。那样的人物,难道还会来找她放狠话,表达计划被她破坏的不满和愤恨吗?
果然,对方在老人的病房里坐了不到半小时就出来了,离开的时候目不斜视,压根就没往纪东方病房里张望一眼:不过也有可能人家根本就不知道纪东方住在这里,大人物们日理万机的,哪里在意这样的琐事?
倒是老人找了过来,在纪东方床前默了半响。
楚婕觉得他也不是对着纪东方有什么感慨吧,他们这样的人物,看一件事,其实看的不是这件事本身,反而是更宏大的局面。只是那些,楚婕并没有能力和精力去好奇。
事实也是如此。
干部装的主子在老人面前说起老三,也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意思。关键就是他的语气,并不当有什么了不得,只觉得孩子不懂事:他某某人的孙子,似乎本来也有任性的权力的。只是被人逮着了,这就是愚蠢和时运不济,是敌人太狡猾。尤其是这样的当口,给家里添了这样大的麻烦,甚至带来了满盘皆输的危机,此子真是被家里的女人们给惯坏了,只怕不堪大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