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伦敦住了一个月,除看博物馆外,补习英文,在中学时学的英文全忘了,因不用。在伦敦遇到一件小事却像一把尖刀刺入心脏,永远拔不出来。我坐在伦敦红色的双层公共汽车中,售票员胸前挂个皮袋,内装车票和钱币,依次给乘客售票。到我跟前,我用硬币买了票,她撕给我票后,硬币仍捏在手中,便向我邻座的一位“绅士”售票。那“绅士”给的是纸币,须找他钱,售票员顺手将捏在手中的我付的那个硬币找给“绅士”,“绅士”大为生气,不接受,因他明明看到这是中国人出手的钱。售票员于是在皮袋中换另一枚硬币找他。
20世纪四五十年代的巴黎大建筑物外表都已发黑,称之为黑色巴黎也合适,后来费大力全洗白了。但瑞士一向显得明亮而洁净,车站售票处的售票员手不摸钱币,用夹子夹钱,其实那些钱看来都还整洁,根本不见国内那种烂票子,“非典”期间,我们对钱币好像没有注意把关。干干净净的瑞士,雪山、绿树、泉水都像人工安排的,艺术意味少。水太清,鱼就不来,这鱼指艺术灵感倒很贴切。